百姓们养成的日常生活习惯,由此遭到了十分严重的影响,加之补偿方案迟迟得不到落实,民间的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负责民间调解的工作确实不是一个好差事,万一激起什么乱子来可就麻烦了,倒也不能全怪这军校办事不力。

        至于背后发几句牢骚……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全看上官如何计较。

        若遇上宽厚些的上官,不过一笑置之;可若是碰上较真的,便是“妄议朝政”之罪,轻则杖责,重则流放。

        就在这时,那被仗打的军校突然“呸”地吐出口中麻布,瞪目高喝:“末将不服!东街河边七百余座民坟,家家都要讨说法。末将挨家挨户劝说,连口水都顾不上喝……难道要末将拿刀架在百姓们的脖子上相逼?”

        宋仁恭闻言,抬手让衙役们暂且停手,冷哼道:“这么说倒是王府事错怪你了?”

        那军校梗着脖子道:“末将不敢!只是罗城未建之时,周边百姓们的祖坟便就在此,朝廷有筑城大计,迁移到城外自当遵从,可也要给百姓们一些时日,怎么能急着逼迫?”

        李奕目光在二人之间游移。那军校后背的血痕触目惊心,可眼中倔强却未减分毫。

        他本不想多管闲事,以免得罪了王朴。但见这军校也是一条汉子,言辞之间也有理有据,心中难免起了惜才之心。

        不然要照这么打下去,最后肯定会被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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