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都指挥使及以上将领,顶多也就是剥夺实差,另外给了闲职以做安排,让他们能有个领取俸禄的名义,相当于朝廷出钱给其养老。
不一会儿,日光从层云缝隙中刺下,在奔腾的浊浪上投下跳跃的碎金。
柴荣的目光穿透水面氤氲的雾气,像一把无形的、渴望着荡涤寰宇的刀子,牢牢钉在寿州的方向。
凝望片刻,他忽然开口道:“去传朕令,让虎捷左厢都指挥使赵晁率两千步卒,沿淝水北上到涡口驻防,剩余的虎捷军人马暂时交由李重进统管。”
柴荣准备把赵晁从寿州城下调离,主要还是考虑到李重进前几日发来的奏报,字里行间都表达了对赵晁的不满,觉得对方杀俘的行为严重影响到了攻城。
为了防止将领之间产生矛盾,到时候引发什么意外情况,也只能把两位大将各分一处。
话音落下,身后的宰相王溥应诺一声。
随后他又想到赵晁杀俘的事,从而略带迟疑的斟酌道:“陛下容禀。臣等连日接到淮南各地呈奏,大军行进所经州县,常有士卒趁乱入乡野民舍,掠及闾阎。更有甚者,为些微口角争斗或是觊觎财物,竟至擅杀无辜百姓之惨事。”
“而一些弃甲归顺之唐军将校,亦常遭我方将领或悍卒刁难凌辱,乃至妄加戕害,致使其心寒胆丧。此类行径,不止败坏王师之名,恐将动摇淮南民心归附之根基。”
听到王溥提及这些,柴荣不免眉峰深锁——此等事,他又岂能不知?
自从乱世以来,武夫们杀掠成性,视人命如草芥,骄兵悍将,几成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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