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处耘忙躬身回道:“小女乡野陋质,不敢当此赞誉。”
李奕没再回应这谦词,而是目光向下移动,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吴氏腿边的幼童。
他随即微微俯身,声音轻柔地询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原先只是好奇偷瞄的幼童,待这高大的紫袍身影俯视下来,于他而言便如同山峦倾覆。
扑面而来的无形压力,让他小小的身躯本能地向后瑟缩,小手更加用力地抱住怀里的布老虎,整个身体也往母亲温暖的腿后藏得更深。
李继隆只露出来半张小脸,那双圆溜溜的大眼中映着些许不安。
他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声音发出。
李处耘心头一跳,生怕儿子失仪冒犯,急忙跨前一步低声呵斥:“继隆!阿爹如何教你的?还不快回李都使的话?”
李奕摆了摆手:“无妨,小孩子怕生也属正常。”
说罢,他伸出宽大的手掌,落在李继隆梳着小鬏鬏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触感毛茸茸的,像只初生的小兽。
说起来,相比于他的父亲李处耘,李继隆本人在历史上的名气,其实还要更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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