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李二娘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对面,却见兄长一副置气的姿态,紧绷着侧脸,将目光投向舷窗之外,仿佛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她将兄长的别扭看在眼底,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波澜,定了定心神看向门口。

        与此同时,舱门被轻轻推开,精瘦汉子趋步而入,双手捧着符牌和书信,轻轻放置于桌案。

        李二娘的目光首先落在符牌上——那独特的形制与材质,正是她当初离开东京时,留给掌柜李全的信物凭证。

        她没有迟疑,探手入腰间的锦囊中,摸索片刻,也取出半块色泽、质地完全一致的符牌。

        两半符牌被她纤纤玉指拈起,缓缓合在一起,立马严丝合缝地嵌套上,就连镌刻的字体也拼接无隙。

        紧接着,李二娘又拿起那封书信,用指尖划过火漆封泥,稍一用力,蜡封便“啵”的一声轻响,脆生生地裂开了。

        信笺展开,墨迹犹新。然而上面并无问候寒暄,也无繁复冗长的交代,唯有笔锋遒劲的一行小字:重系兰舟杨柳岸,再分琼液杏帘东。

        看到这两句诗的刹那,李二娘只觉脸颊涌起一阵温热,闪过不易察觉的红晕飞霞。

        这诗句正是当初李奕西征秦、凤之际,她辗转托人送去的那封书信中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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