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述身体明显一僵,搁在膝上的手掌微微收拢,无意识地缩了缩虚置于地上的左脚。

        他目光转向窗外,回避着妹妹的视线,声音沉闷地道:“你自去便是了。我…我有些乏了,就不去了罢。”

        李二娘翕动了一下嘴唇,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终究化作了无声的心疼。

        她深知兄长有这般反应的缘故——几年前那场意外堕马,兄长不慎摔断了左腿,虽断骨之痛愈合,但却导致了永久的跛足。

        曾经骑马纵横的英武郎君,行走时步伐便难以齐整,更因这难堪的缺陷,愈发不愿置身于人前。

        李二娘心中明白,若非兄长忧心自己的安危,平日在家里深居简出的他,怎么可能长途跋涉跟着去东京?

        她不忍再勉强,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旋即,她拿起手边一顶素纱帷帽,动作娴熟地戴好,垂下的薄纱遮住她姣好的面容,只留下一个朦胧的轮廓。

        然后,她步履轻盈地绕过案几,向着舱门走去。

        推门的刹那,外面的喧嚣与阳光一同涌了进来,瞬间填满了略显幽暗的船舱。

        而此时,先行一步出来的精瘦汉子,已经领着赵普和王仁赡两人,踏着嘎吱作响的船板,快步向这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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