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奕坐在马上回了一礼,道:“大将军来的正好,左羽林军中有人想要犯上作乱,已经被属下带人平息。”
他的语气显得很客气,虽然对方只是个虚衔,管不到他这个内殿直都指挥的头上,但他还是自称属下。
不过话里的意思却很吓人,直接避轻就重,没提草料税的事,而是说成了犯上作乱。
孟汉卿本来还端着架子,听着这话顿时吓了一跳,连忙道:“李都使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手下这些只是收税的小卒,哪有胆子敢犯上作乱?”
若只是贪污草料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大不了也就是个削职被贬。
后周之前的几朝,这事也并非没有先例可循,军中大将贪污钱财,皇帝为了稳定军心,很少会杀人。
但若扯到犯上作乱的事,纵然他这个左羽林大将军不知情,皇帝也未必会放过他。
李奕用马鞭指向不远处的无头尸体:“人已经砍了一个,是不是犯上作乱,属下说了不算,还得要陛下决断。”
说着,他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但落到孟汉卿眼里,却忍不住暗地里打了个冷颤。
这位新晋的禁军年轻将领,他也早有耳闻,对方的名头如今很大,又深受陛下信重,协助殿前军和侍卫司的两位主将,负责整顿禁军之事。
然而孟汉卿本来没怎么在意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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