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极一生?”

        贺天然侧过头,凝视着这个与自己有着相同出身背景的女人:

        “余小姐,像我们这样的人,都懂得能走到这一步,并不是我们自己的能力,这一路走来有万人簇拥,但可悲的是,他们真正簇拥的也并非是我们。

        我记得我爸喜欢钓鱼,小时候他跟我说过一句话令我记忆犹新,他说钓鱼的乐趣在‘钓’而不在‘鱼’,或者说,小心你幻想的东西,不是因为你会得到它,而是因为你一旦得到它,你就无法再幻想它。

        所以每当我站在这里,抒怀意气不是我想做的,更不是我该做的,所谓的壮怀激烈,磅礴豪迈,还不属于我。”

        余闹秋端着酒杯,缓缓走到了他身侧并排而立。

        “那你站在这个不属于你的顶点,幻想的是什么呢?”

        “你知道,幻想与欲望总是相辅相成,当站在金字塔顶端时,那种野心、征服欲、骄傲自负、对他人的驯服感等感觉统统都要具现化为一种原始本能表达的话,最好的方式就只能是——

        性欲。”

        随着贺天然那已是略带干涩颗粒质感的嗓音在余闹秋耳边响起,女人眼中的眸子跟随着心跳,猛地一颤。

        然而还没等反应过来,贺天然那堂而皇之,明火执仗的话语再一次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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