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台。
灰败空旷的月台。
老旧的绿皮火车静静的躺在轨道上。
不能说停,也不能说等,它就在那里,像一具被遗忘在旧日尽头的庞大棺椁。
“哒、哒、哒……”
一串脚步声响起,是一个女人从高处的检票口出来,拾级而下。
于是,在这个仿佛凝固的时间的旧日月台上,有了两个女人。
一个,坐在阳光能勉强照到的候车长椅上,光很吝啬,只钩勒出她半边带着异域风情的脸颊和一只捏着车票的手。
她的姿态很放松,甚至带着点慵懒,就像午后小憩的猫,浑身透着一种对周遭漠不关心的倦怠。
她嘴角噙着一丝笑,很淡,很模糊,不似喜悦,更像是一种洞悉了某种隐秘关窍后的促狭,一种了然于胸,静待好戏开场的玩味。
她指尖夹着的车票,跟着她无意识的轻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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