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岳争辩道:“我理解贺导你的说法,不就是提炼故事结尾,用看点拉人嘛,可哪有把既定结局都提前写出来的啊,这不是没悬念了吗?”
贺天然淡然地笑了笑,说:
“所以啊,悲剧都在静默处,它是注定。
你再看主角这一路的闪转腾挪,就充满了倔强幼稚又注定惨烈的悲剧色彩,折腾半天,该死还是得死,追求了多久当年喜欢的人,到头来还是不能在一起。
你们大可翻开《百年孤独》或者余华的《难逃劫数》,开篇头几段,写得明明白白,一旦悲剧注定,哪怕只是一个悲剧的剪影,那读者全是你砧板上的肉,你给角色多少嘶吼挣扎,读者就有多撕心裂肺。
那时,作者的笔,就化了命运的刀,没有一个角色能逃脱的了他们应有的宿命,哪怕他们在活灵活现,在跃然纸上,都不行!
你不是想知道悲剧怎么写么?你不是想搞点深度吗?
来吧,就这么写。
这个,才叫悲剧。”
小小的男生寝室,一瞬间,连呼吸都变得安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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