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够了吗?”

        贺天然的嗓音穿透墙壁,像是一只戳破窗户纸的手指,带着被雨水浸透的疲惫和一种卸下伪装的冰冷,清晰地凿入隔壁雅室的沉默里。

        温凉询问似地望着向曹艾青,却见对方闭合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仿佛一切都早有预料。

        但她,就是不回应。

        隔壁包厢,陷入一种比之前更令人不安的沉寂,那不是无人的沉默,而是一种充满存在感的、等待着的安静,温凉仿佛能想象出贺天然就站在墙边,或许靠着墙,或许低着头,周身散发着一种近乎无力的倦怠。

        就在温凉几乎就要耐不住性子,询问曹艾青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时,雅室的门外传来了一阵几乎被雨声掩盖的敲门声。

        “笃,笃笃——”

        敲门的人节奏恭敬而克制。

        曹艾青和温凉同时一怔,望向那扇木门。

        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名穿着沉陈会所素雅制服的服务生微微探身,他低着头,声音压得很低,带着训练有素的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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