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块地区位劣势明显,距离港城主城区超过四十公里,周边五公里内没有任何像样的基础设施,没有规划中的地铁线路,连主干道都要绕行;其次,土地性质尴尬,虽然是建设用地,但容积率被限制在1.5以下,意味着你盖不了高层,只能做低密度项目,资金回报周期被无限拉长。”

        她语速平稳,数据信手拈来,对这块地了如指掌,显然是贺元冲找到余家帮忙时,他们已经考察过了。

        “最关键的是,西北方向,那是生态保护区和水源地的方向,短期内根本不可能有大规模开发计划,政府如果不带头投入,社会资本压根就不会跟进。”

        她顿了顿,给出致命一击:

        “我父亲之前也考察过那边,结论是,除非你能让市政府把新的高铁站或者国际机场规划到那儿,否则,未来十年,那块地的价值增长率,能跑赢通胀就算奇迹了,它现在的价值,基本就锁死在地价本身,甚至可能因为持有成本和资金占用,像你说的那样变成负资产。”

        贺天然沉默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神愈发深沉,余闹秋的分析,与他掌握的情况分毫不差,甚至更透彻。

        这块地,确实是陶微精心挑选出来“恶心”他的礼物。

        “所以……”

        余闹秋总结道,嘴角又勾起那抹熟悉的、带着算计的弧度:

        “贺总,您用海港区项目未来五年百分之五的利润,换来了一个十年内都看不到回报,甚至可能持续吸血的‘负资产’,这笔买卖,从纯商业角度来说,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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