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凌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清晰可见的、毫不掩饰的冷笑。
“‘Bro’?”徐凌重复着这个称呼,讥讽地笑了,“所以,你们所谓的‘兄弟情谊’,就是先开一份侮辱性的报价,再派你来告诉我,不接受就是不顾大局?”
“你们这套把戏,从一开始就写满了算计。先用勒布朗的关系拉近距离,再让你这个该死的狗腿子来告诉我,拒绝耐克就是不懂事、不尊重勒布朗。说到底,你们从未想过给我应得的尊重,只想用最低的成本,把我变成耐克帝国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顺便成全你在詹姆斯面前和耐克内部的功劳。我说得对吗?”
卡特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没想到徐凌竟然如此直接、如此精准地撕破了所有的伪装,把台面下的算计全部掀到了明面上。
“至于你说勒布朗的友谊?”徐凌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如果一份真挚的友谊需要损失数千万美元、接受一份侮辱性报价来换取,那这份友谊,未免也太昂贵了。我不需要这样的友谊。”
然后,徐凌的目光重新转向面色低沉的托马斯·豪斯,做出了最终判决:“七年,九千万美元。少一美分,我们就没有继续谈的必要了。这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这是通知。请你们立刻联系比弗顿(耐克总部),获得授权,或者......”
徐凌站起身,莱昂·罗斯和罗德里克也随之起身。
“我们就不必浪费彼此的时间了。LN和阿迪达斯的代表还在等我们的好消息。”
所谓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其决策窗口往往短得惊人。
徐凌口中的“时间”,实际上就是他和罗斯以及克雷格乘坐电梯从耐克会议室到达酒店大堂的区区四十秒。这四十秒里,没有来自比弗顿总部的紧急电话,没有追下来的道歉,只有电梯下行时无声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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