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乔治亚圆顶体育馆的万千噪音骤然褪去,变成一种嗡鸣般的背景音。徐凌的眼中只剩下头顶那盏射灯下无比清晰的篮筐,它从未如此遥远,又从未如此接近。
0.7秒。
他的身体仍在漂移,几乎与地板形成四十五度角。完全失去平衡的他,依靠着成千上万次练习刻入骨髓的记忆,凭借着一种近乎本能的信仰,拨腕出手。
篮球离开了他的指尖,带着一种看似不可能的柔和弧线,旋转着飞向球馆的另一端。
红灯亮起,计时器归零。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喧嚣的世界骤然褪去。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拉伸、延展,直至趋于静止。
七万人的呼吸、心跳、未尽的呐喊,都凝固在这片巨大的穹顶之下。
命运的天平,在经历了一整晚无数次细微到极致的摇摆后,此刻终于停止了晃动。它的一端,是佛罗里达精心构筑的、近乎实现的王朝基业,是天赋、体系与卫冕的荣光;而另一端,只剩下这最后的一投,一个来自东方的陌生身影,以及一种近乎偏执的、对可能性的无限期望。
整个球馆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帧,七万人的目光追随着那颗飞行轨迹过份高昂的橘色皮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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