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儿对自己的节俭很是满意,因为他能吃四个菜而只吃两个,能喝瓶子酒却只喝地瓜烧。

        这分明是一种节约的表现,想到这一点,他对自己这些天来一直没去干活也有些原谅了。

        他向来擅于原谅自己。

        酒菜上来,文三儿美滋滋吃喝起来。

        等到身板精瘦,盛不了多少酒,一两多下肚,就已经有些醉意,二两下肚,脑袋就混沌起来。

        他甚至思索着,等下次见了钮主任,要不要开言相求,不说让他给自己个官当当,就是去林府拉包月,也比现在强过一万倍。

        可转念一想,林府上都是汽车,未必需要洋车夫,而自己如果执意开口,说不定会惹得钮主任厌烦。

        这样一来,这唯一一点香火钱也就败了。

        越想心中越烦恼,这种烦恼来自于心中的失落与焦虑——连日来不干活只吃喝的生活已经消磨了他所剩无多的斗志,倘若过两天再回到那种出大力、啃窝头的生活,他又怎么过得下去呢。

        不过文三儿又是豁达的,一招手,“再打二两酒!”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自己手里还有两块大洋,省着点吃喝,还能挺个几天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