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训斥,“甭弄那个做派,虽说现在日子过得紧巴巴,但咱们好歹还按月开饷,比那些老百姓不是好太多了?”

        也有人不服气,“别管好不好太多?现在街面上生意不好做,那些掌柜的请客也请的少了,我就问你,你多长时间没上馆子里吃一顿了?”

        过了一会儿,等林泽那边吃上了,钮三儿亲自提着食盒,右手还拎着一大袋鸭油酥烧饼下了楼。

        把菜拿出来,又把烧饼袋子放桌上,“各位,一人三个烧饼,剩下的留着给还没回来的人。”

        巡警们一愣,林署长平日里对他们很不错,他们也是感恩戴德的。

        这回真没想沾林署长的光,毕竟人家吃香的喝辣的是人家的本事,自己这些人在这年月还能顾上一家人的吃喝,已经全是靠林署长照顾了。

        愣了一会儿,一个年龄大一些的巡警拿起一个烧饼,瞪了旁边的人一眼,“吃啊,怎么不吃了,这回不用吃你的混合面窝头了。”

        大伙儿默默吃起来,钮三儿笑笑,上楼去了。

        署长又给自己上了一课,你吃肉,不能给底下的人也吃肉,但一定得给大伙儿喝汤。

        等他上了楼,林泽招呼道:“菜多,坐下一块吃吧。”

        钮三儿没拒绝,拿个小碗分了点菜,拿个烧饼到旁边屋子吃去了。

        到了傍晚,老巡警回到家,他家住的不宽敞,虽说他当巡警,月月有饷银,还能分一些例钱,但是媳妇儿身体不好,整天得抓药,下边还有三个孩子,日子过得紧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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