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端坐在椅子上上,看着自家的后代,面色平静道:“我家要有难了,若是只为难我一个,那尔等都能求一条生路,若是他们铁了心为难我们一家,那纵然是玉石俱焚,也不能有人当汉奸,你们都明白这个道理吗?”
吴智忠跪下给老吴磕了个头,老吴自打他小的时候,就不让他念洋学堂,而是请了先生在家里开蒙,又攻读四书五经,因此吴智忠是个端方君子。
“父亲,请父亲放心,孩儿自小听父亲教导这家国二字,绝不会贪图那一时荣华,做了让祖宗蒙羞的事,若是父亲有难,孩儿决不独活!”
两个小孙子只有十几岁,也到了刚刚懂事的年纪,此时也都跟着跪倒在地,小孙子眼里还流了泪。
吴子钰心中长叹一声。
“罢了,什么独活不独活的,这一大家子,还得指着你,话说回来,日本人纵使狼子野心嚣张跋扈,倒也不敢贸然杀了老夫,呵,不然这些个北洋故旧,他们还能拉拢的了谁?”
这倒是实话,曾经的老人都死了,吴子钰现如今就是一杆大旗,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哪怕他坏了日本人的好事,日本人再恨他,想对他动手恐怕也得斟酌一番。
毕竟杀了他,也没什么用,反而可能带来一些负面的影响。
这边说着话,门口来了一辆小轿车,稳稳停下。
上边下了两个人,右边的正是松崎直人,左边这人年轻一些,没有穿军装,穿了一身西服,打扮的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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