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津门站的人可不在乎他皮货栈经营的怎么样。

        仓库里,灯火昏暗,几个人围坐在一张简陋的木桌旁边。

        一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轻声道:“诸位,陈站长到任以来,宵衣旰食,把我们津门站的架子重新梳理了一遍,空缺的人事处长、行动队长也都补上,上面还给我们特别安排了一个电讯处长,新的电台也搭建好了,可以说,上级对我们津门站倍加重视!

        站里的弟兄,陈站长都见得差不多了,你们几位锄奸团的骨干,今天还是第一次跟陈站长见面,兄弟我就不多说了,请陈站长给大家训话。”

        锄奸团几个年轻人中,为首的一个挑了挑眉毛。

        训话?

        以前的曾先生可从来没训过话!

        陈贤州长得不错,是个中年美男子,只是面色严肃了一些,不带一丝笑意。

        沉声开口道:“过去一段时间,津门站也好,锄奸团也好,都遭受了重大打击,好在,最严峻的时期已经过去,我们又能重新开始活动,但是我得强调一点,以前锄奸团的行动太过随意,既然锄奸团也是军统局的一部分,就要认真接受指挥,不能想杀人就杀人,想搞爆炸就搞爆炸,那样非但不能起到显著效果,反而会让我们陷入被动!”

        为首那个年轻人倒是没怎么反驳,只是轻声问道:“曾团长难道白死了吗?我们什么时候给他报仇?”

        陈贤州没说话,深深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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