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来表面上跟掌柜的说话,实际上一双眼睛已经扫到林泽这里,林泽顿时装作不经世事学生的样子,一副好奇又不好意思多打量的怯懦模样。

        老头儿这才找地方坐下,心说哪里来的学生,跑巷子里喝酒来了,还用小盅,矫情,老头子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使海碗喝酒了!

        掌柜的见到老头儿,态度竟然比对林泽还恭敬,这种恭敬不是见到生客时那种略带表演性质的夸张奉承,而是一种颇有默契心照不宣的服务。

        先是拿出一张毯子,给老头儿把腿盖上,随后就去端酒,酒应该是以前留的,专门放在一个小坛子里,虽说老头儿只要了一盘花生米,但掌柜的还是切了十几片驴板肠,一并送过去。

        老头这还不念他的好呢,一边点起了烟袋吧嗒吧嗒的抽,一边道:“哎,昏了你的头,我点这幌子了吗?像你这么干买卖,还不得折了本!”

        掌柜的笑道:“我的好大爷,您就吃吧,这是我孝敬您的,怎么,今天府里头没事儿?”

        老头儿看来是常客,也不客气,磕磕烟袋,拿起筷子就吃,吃了两口之后,才拿起酒盅滋溜一口抽干,那边掌柜的赶紧又给他倒上。

        “天天有么事?上将军他忙,现如今又不在北平,平日里就十天半月不来这里一回,现在就更不来了,我是吃饱了等饿,等哪天一闭眼,也就不用白糟蹋这么多粮食了。”

        掌柜的奉承道:“谁不知道您是上将军的老家院了,多少年的老人儿了,上将军这是养您的老呢,您啊,就好好享福吧!”

        老头儿哼哼两声,摆摆手示意掌柜的该干嘛干嘛去,自顾自喝起了小酒。

        林泽这才结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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