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们把炕收拾出来一角,摆上炕桌,上头搁这几样菜,两三个粗陶碗,闻闻味道,里面应该是酒,车夫们谁也不嫌弃谁,粗陶碗传来传去,轮流着喝。

        文三儿从鼻子里哼出气来,“呦呵,这是搭伙儿吃好的?”

        “这不是文三儿吗?寻思你这些日子手里头宽敞,整天不是酱牛肉就是褡裢火烧,我们这些小饭菜,想你也是看不上的,就没让人去喊你。”

        文三儿那股气顿时烟消云散,转而有点不好意思,这些天他可没少吃独食,买来好吃的,可没说让让这帮弟兄。

        其中一个叫钟光亮的车夫招呼道:“文桑,这是我请的客,你要是肚子里还有空,也一块儿来吃点,喝两盅,明天我就搬出去了,弟兄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着。”

        文三儿羡慕道:“小钟,找着包月了?”

        包月是车夫们梦寐以求的工作,有地方住,有地方吃,要是遇到大方的人家,还经常给些赏钱。

        当然,也有那种苛责小气的主家,不过倒也少见。

        钟光亮脸上带着那么点倨傲,“文桑,我现在给太君做事了,前几天拉车,伺候了一个太君,他看我会说几句日本话,就让我专门给他拉车,这位太君,可是一名军官呢,以后有什么事儿摆不平,你们尽管找我。”

        文三儿这才回过味来,原来这孙子叫的是“文桑”,刚才还以为这孙子嘴没说利索呢。

        屋里的人听了钟光亮这话,都低下头,全当听不着,有酒有菜,不吃白不吃,你管他当不当汉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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