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就逗他,“哎呦,那爷,您老人家今天怎么不指点我们两句呢?”

        被称为那爷的老头儿挑挑眉毛,“光顾着啃这剩窝头,哪儿顾得上说话?”

        这位那爷还真不简单,听这称呼就知道,人家在旗,以前着实的阔过,虽说不是什么权贵,但比茶馆里在座的这些汉子可好出八里地去,奈何铁杆庄稼倒了以后,那爷的父亲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守着祖产过日子。

        要是能安安生生的过,那还好说,可架不住世道乱,今天那个上门敲几个,明天那个上门诈两个,加上老爷子好抽大烟,坚持了十几年,这份家业终究是折腾散了。

        那爷是独苗,比他爹还不成,除了吃喝玩乐,是一件正事儿也不会。

        但他头些年活的挺滋润,不因为别的,全靠给人家当长随。

        他这个长随跟别的长随不一样,不负责伺候主子,只负责领着吃喝玩乐,更像是个娱乐顾问的角色。

        后来鬼子进城,北平城里有头有脸,没有一个跟鬼子没关系的,那爷不知道是心里面较劲还是有别的想法,不再出去傍哪家少爷,反而天天喝茶啃窝头度日。

        他这么一点,旁人就明白了。

        有个手里稍微宽松点的男人咬咬牙,“掌柜的,给那爷来一碟桃酥!”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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