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那个笑他的老兵也牺牲了。

        把嘴里嚼碎的草根吐出来,二牛拿出那个烟荷包,给自己装了一锅烟。

        几天功夫,他已经是个老烟枪了,有事没事就要抽一锅。

        原来班长留下的烟丝抽完了,可很快又有其他战友阵亡,烟丝竟有源源不断的势头。

        二牛猛抽一口,辛辣刺激的烟雾在肺部打了个转,又吐出来,嘴里满是苦涩。

        旁边,一个年轻的士兵身子发抖。

        这是年轻的兵是封门本地人,原来念过书,这几年鬼子跟南军围绕中条山打来打去,也就不念了。

        他爹娘在北边做生意,死在鬼子手里,这次来参军,存的是为爹娘报仇的意思。

        二牛放下烟杆,往口袋里摸了摸。

        昨天发的干粮,还有一小块没吃完,他抬手递过去,“吃,吃饱了就不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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