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伢子一个激灵,困意全无,揪住传令兵的衣裳,“莫哄老子!老子还能打,怎么就要撤退了!?”

        传令兵红着眼睛道:“你还能打,你看看你身边都换了几波人了?连师长的卫兵都进了战壕了,再打下去,咱们这个师都要打绝种了!再说了,不是我们自己要撤,是上峰让我们撤,薛司令有他的安排!”

        二伢子松开他,嘀咕道:“安排,安排,前两天还说有援军呢,结果连援军的毛都没看到,我们自己守了三天,要我说,就应该再守三天,让鬼子看看第十师有没有孬种。”

        传令兵无奈,骂了一句,“你狗日的怎么不当师长呢?”

        拂晓前,第十军让出阵地,徐徐后撤,一直撤到汨罗江防线,然后和友军碰面,有生力量就地编入汨罗江南岸防线。

        本来师长还想在北岸第一道防线继续抵抗,但是战区司令部严令他们后退——第十师的伤亡太惨重了!即便是铁石心肠的将领,也不忍心让他们继续直面鬼子的猛烈进攻。

        薛司令甚至亲自劝说:尔等皆是听从号令、不畏强敌的战士,已为国家、为总座尽了责任,现命你们到后方做休整,以图再战。

        到了第二道防线,二伢子轻松多了,至少在鬼子没有渡过汨罗江以前,没有他们什么事。

        阵地上来了劳军的歌舞团,听说以前还是什么沪上的著名歌星。

        二伢子一边欣赏演唱,一边想着自己念书时候的女同学。

        唉,当时不懂事,早知道答应爹娘给自己安排的亲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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