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双林和许汉杰叔侄俩被绑在两把木椅上,绳子勒得他们的手腕泛红。许汉杰昂着头,摆出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却不时闪过一丝慌乱,暴露了内心的恐惧。毕竟,他还年轻,生死之间的大恐怖,不是谁都能坦然面对的。相比之下,许双林显得更加颓丧,面色灰败,嘴唇微微颤抖,不时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然而,若仔细观察,他的眼神却透着一股坚定,远不像表面那样软弱。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林泽走了进来。他的军靴踩在水泥地上,发出清脆的脚步声,仿佛在敲击每个人的神经。

        他刚从爆炸现场赶回津门,风尘仆仆,脸上却没有一丝疲惫,反而带着一种猎人般的锐利。

        他摘下手套,扔在桌上,目光在许双林和许汉杰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停在许双林身上。“许双林,许汉杰,叔侄俩?”

        林泽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双林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容,头微微低下:“回长官的话,是远房的叔侄。不过我们时常走动,关系还算亲近。”他的声音有些发颤,像是极力压抑内心的恐惧。

        林泽冷笑一声,拉过一把椅子,慢条斯理地坐下,翘起二郎腿:“远房的?那几个军统特务跟你也是远房的亲戚?”

        此话一出,许双林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林泽“啪”地一拍桌子,声音骤然提高:“老许,你能瞒得了谁?那天你在茶摊上喝茶,那几个特务还换了衣裳,大摇大摆地进了站房。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不避讳吗?因为他们压根没打算管你的死活!事情无论成败,他们拍拍屁股远走高飞,你呢?到现在还替他们遮掩?”

        许双林浑身一抖,嘴唇哆嗦着,像是被戳中了要害。

        他低下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长官,我……我也是被逼的!他们拿我老婆孩子威胁我,说只要控制信号灯,让专列在岔道上临时停车就行。我没做别的,真的没做别的!”

        林泽眯起眼睛,盯着许双林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审讯经验告诉他,许双林没有撒谎,至少这一部分是实话。军统的特务显然艺高人胆大,他们的目标不是炸毁列车,而是要趁乱抢夺车上的某件重要物资。能让戴老板亲自派人出手的东西,绝不会是普通的军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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