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上,有亲戚来接的,更多的则是忐忑不安的背着行李走出去,他们要凭借记忆里或纸条上的地址一路打听,如果运气好,能在天黑前找到亲戚家,如果运气不好,恐怕就要在外面过夜了。
赵立俊也随着人群下了车。
旁边一个人嘀咕道:“处长,这地方比沪上还要好上几分!沪上都是走来走去的摩登小姐,富家少爷,这地方待的舒服嘿!”
赵立俊瞪他一眼,属下马上就不吭声了。
“老规矩,分散开住下,明天开始往南走,找一找方便下手的地方,都记住了,津门这地方水深得很,不准逛宝局,不准逛窑子,等把这趟活了了,回山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属下们纷纷答应,互相递个眼神以后四散开来。
赵立俊在车站附近转悠了一会儿,甚至换了一身行头,从一个头一回进城的乡下男人,眨眼间变成一个穿长棉袍戴礼帽的体面人物。
叫了辆洋车,找了一家不好不坏的旅店。
大车店他不住,太好的酒店当然也不成,最好是那种前面是旅店后边是人家的,掌柜的还要是本地人,这样都是拖家带口做生意的,一般不愿意生事。
在津门的街道上,赵立俊心里也犯嘀咕。
近二十年前,他就开始干这行,在红区那边干过,跟了戴老板以后,更是天南地北的执行任务,津门来过几次,但这次来,感觉确实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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