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刚才看见淮川了吗?我怎么觉着,吃完晚饭就没怎么见着他的人影儿了?是不是...又跑去团里加班了?”
沈振邦正戴着老花镜看今天的报纸,闻言把报纸往下挪了挪,露出眼睛,想了想说道:
“没有吧?我好像瞅见他在后院呢,拿着铁锹在那儿翻菜地。”
“翻菜地?”
秦佩兰愣了一下,更疑惑了,
“这都入冬了,地都冻硬了,翻菜地干啥?种啥也活不了啊...”
她说着,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失落,
“这孩子...最近天天在家,我都习惯了抬眼就能看见他,这冷不丁一晚上没见着,心里还挺不习惯的,空落落的。”
沈振邦放下报纸,叹了口气:
“这才几天你就这么不习惯了?以前啊,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儿子一两面,每次回来也就待一两天,屁股还没坐热就走了,咱们不也都这么过来了吗?你也知道,这孩子,很小的说话,就习惯了一个人待着,长大了,处在一块儿反倒觉得不自在。”
这话说得秦佩兰心里一阵发酸,有些伤心地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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