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你说得对!那我再给他们一人织一件更大号的!胖了瘦了都能穿,总有一件合适的!”
说到这儿,沈振邦脸上的那丝笑意加深了些,却也更显怅然,他轻轻叹了口气::
“那天,那天是大年三十,家属院里别提多热闹了,鞭炮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家家户户门口都贴上了红春联,窗户上贴着窗花,空气里都是炖肉炸丸子的香味,孩子们穿着新衣裳跑来跑去,笑闹声隔老远都能听见...”
“我们沈家,也布置得喜气洋洋的,说实话,自从老大淮山失踪后,家里好久好久...都没那么喜庆,没那么有盼头了,我和你妈心里那高兴劲儿,就甭提了!算着淮岳电话里说的日子,估摸着,他们一家三口,差不多就该是今天到家了!”
当时的情形,还深深印在沈振邦的心里:
“咱们在b市的家里,有一个大大的摇椅,那天,佩兰就坐在摇椅上,手里还忙着钩最后那件,给舟舟的小毛衣,钩针一下一下地动着,嘴角还带着笑,我和淮川就坐在旁边看报纸...一家人,就等着听见敲门声,等着儿子媳妇带着孙女推门进来,喊一声‘爸,妈,我们回来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去,继续说道:
“...谁...谁能想到,没等来敲门声,等来的...又是接电话的通知...”
“我们一开始还傻乎乎地以为,是淮岳打电话来说车票不好买,得晚两天到家...还乐呵呵地去接电话,却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天塌下来的噩耗...”
沈振邦猛地低下头,粗糙的大手死死捂住脸,宽阔的肩膀控制不住地剧烈抖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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