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简单吃了口早饭,吉普车就载着一行人,往周柒柒记挂着的那个贫瘠山坳里开。

        沈淮川握着方向盘,周柒柒坐在副驾驶,雷家三口挤在后头。

        吉普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得厉害,车后卷起老大一片黄尘。

        许家村窝在山坳里,跟火车沿途经过的城镇比起来,透着股子闭塞和贫瘠,颇有点穷山恶水的味道。

        土坯房大多又矮又旧,屋顶不是铺着灰黑的旧瓦,就是盖着发黄的茅草。

        正是农闲时节,不少村民袖着手蹲在墙根晒太阳、侃大山。

        瞅见这辆只有公社干部下乡时才偶尔露回面的吉普车,都惊得直起身,抻着脖子往这边望,眼里满是稀奇。

        这年头,能坐着锃亮吉普车进村的,不是大官,就是出了天大的事。

        车子还没进村呢,得到消息的村长已经小跑着迎了上来,布满沟壑的脸上堆满了诚惶诚恐的笑容,腰杆子不自觉地弯着:

        “首长,几位首长,这是咋啦?出...出啥大事了?”

        沈淮川让其他人先在车里别动,自己推开车门,高大的身影落地,沉稳干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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