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跟你这种泼妇歪缠!我这就去镇上!去公安局!告你们!告你们虐待儿童!全村老少爷们儿都是证人!到时候,是你们赔钱给我侄女!是你们该蹲大狱!”

        周淑华胸膛剧烈起伏,脸色煞白,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告?去啊!谁怕谁!”

        李桂香非但没被吓住,反而把腰叉得更紧了,下巴抬得老高,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周淑华脸上,

        “我李桂香行得正坐得端!实打实养了周柒柒十几年!她吃的是我许家的粮,穿的是我许家的衣!她就是我们许家的人!打她?骂她?那是管教!棍棒底下出孝子,严师出高徒!要不是我老许家这么‘用心良苦’地管教,她能长成现在这副水灵灵有出息的模样?做梦去吧!她能认识你这当大官的亲姑姑?早不知道烂在哪个山沟沟里了!”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占理,三角眼斜睨着周淑华,满脸的“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告破天去!当初是水生两口子,亲口把这丫头片子塞给我们的!白纸黑字红手印!他们只说了‘托付’,可没说我们老许家该怎么‘养’!我们老许家祖祖辈辈就是这么养孩子的!粗粮糊口,棍棒教人!天经地义!轮得到你这八竿子才打着的姑姑来指手画脚?你管得着吗你!”

        这一套歪理邪说,堵得周淑华心口像压了块千斤巨石,眼前阵阵发黑,嘴唇哆嗦着,愣是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她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咙,整个人晃了晃,全靠身后雷政委一把扶住才没栽倒。

        她死死攥着丈夫的胳膊,指甲都掐进了他结实的皮肉里,眼泪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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