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捆料子看着就死沉,压得他脖子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旁边的工人早就轮换着歇了几口气,喝水擦汗,唯独他,像是跟谁赌气似的,咬着牙关,一趟又一趟,脚步都有些发飘打晃,额头上的汗珠子啪嗒啪嗒往下掉,衣服后背更是湿了一大片。

        大家伙儿都劝他先歇会儿,可他都跟没听见一样,就知道哼哧哼哧地干活。

        周柒柒一看这架势,心立刻沉了下去。

        这哪是表白成功的样子?分明是受了天大打击!

        她赶紧叫上车间马师傅,两人一左一右,不由分说地架住张国强的胳膊,硬是把人从机器前拖开了。

        “老张!老张!你这是干啥呢!不要命了!”

        马师傅嗓门大,带着心疼和责备。

        张国强挣扎了两下,但一下午不歇气的强体力劳动早已耗尽了他的力气,最终还是被两人半拖半架地弄回了办公室。

        一坐下,张国强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筋骨,瘫靠在椅背上,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呼哧呼哧地穿着粗气,脸膛因为过度劳累和情绪激动涨得通红,眼皮耷拉着,透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颓唐。

        周柒柒给他倒了杯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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