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话,孟百川才算是彻底放心了去,他抬起宽大消瘦的手,伸出一根小拇指,像是小时候那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那是他曾经和闺女,玩过无数次的游戏。
孟莺莺眼含热泪地伸手,细白的小指头,对在父亲的指头上。
那个手指,早已经不复记忆中的温暖和粗粝,而今,只剩下皮包骨。
“拉钩。”
“我不会反悔的,爸。”
孟百川看着闺女这样,难受的厉害,却又不得不教会她成长,只是在絮絮叨叨的交代其他事情。
“我走了,宣传队那边你就别去了,那边不送礼,他们是不会在收下你的。”
自家闺女不是跳舞的材料,但是她喜欢,孟百川就去送礼,就去低声下气的求人。
好在这年头光景不好,吃肉是个难题,他是个杀猪的,家里想弄点肉,弄点猪下水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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