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萧琰冷笑一声,将另一份卷宗扔到李默面前,“那李参军不妨解释一下,为何损耗的粮草数目,与你表兄在城郊开设的粮仓入库数目分毫不差?”
李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迅速恢复镇定,拱手道:“萧司录说笑了,我表兄只是个寻常商人,怎敢动漕运的粮草?此事恐怕另有隐情,不如先压下,待我查明再说?”
“不必了。”萧琰站起身,目光扫过堂内众人,“此案我已整理完毕,明日便呈交御史台。”
他转身离去时,清晰地听到身后传来李默压抑的冷哼。萧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知道,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路。长安城的风雪,不仅落在了街巷里,更落在了这看似平静的官场深潭中。
夜色如墨,萧琰独坐书房,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案上摊着漕运案的卷宗,旁边放着一壶未动的冷酒。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脑海里反复回放着白日里与李默的对峙。
突然,窗外传来几声异响。萧琰警觉地站起身,正欲呼喊护卫,房门却“砰”地一声被撞开。一群身着黑衣的蒙面人冲了进来,手持利刃,二话不说便朝他扑来。
萧琰虽不善武艺,却也临危不乱。他侧身躲过第一刀,顺手抓起案上的砚台掷了过去。蒙面人躲闪不及,被砸中肩头,动作一滞。就在这片刻的空隙,萧琰已经退到了墙角,正欲呼救,却被另一名蒙面人一记手刀劈在颈后,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萧琰发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挣扎着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破败的民房里。
墙角躺着一具尸体,赫然是昨日在大堂上指证李默的漕运主事王伦!
萧琰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踉跄着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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