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小时候日子过得不错,”苏轻寒打量着院子里的石榴树,“这宅子,当年也算是大户人家。”

        萧琰之没有说话,径直走进东厢房。这里曾是他读书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一张破旧的书桌,桌面上还刻着他年少时写的“天下”二字。他抚摸着那些模糊的刻痕,突然想起父亲——那个正直的御史,因为弹劾魏忠贤的党羽,被诬陷下狱,病死在诏狱里。

        “令尊是萧御史?”苏轻寒不知何时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我在卷宗里见过他的名字,是个难得的忠臣。”

        萧琰之的眼眶有些发热。他转过身,看见苏轻寒手里拿着一本泛黄的册子:“这是什么?”

        “在你父亲的床板下找到的,”苏轻寒翻开册子,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是魏忠贤党羽的名单,还有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那些墨迹上,仿佛能看到父亲伏案疾书的身影。萧琰之突然明白,母亲让他回来修墙,根本不是为了那座破败的老宅。

        “我们得把这个交给陛下,”他握紧册子,指节泛白,“这是父亲用性命换来的证据。”

        话音未落,院墙外传来弓弦震动的声音。苏轻寒脸色骤变,拉着萧琰之扑倒在地。一支羽箭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钉在对面的柱子上,箭尾还在嗡嗡作响。

        “是东厂的神射手,”苏轻寒低声说,从靴筒里抽出匕首,“看来魏忠贤早就盯上这里了。”

        更多的箭射了进来,穿透破旧的窗纸,在地上留下密密麻麻的孔洞。萧琰之看着青萍剑,突然想起皇帝李新宇说的话:剑是死的,人是活的。真正能定天下的,从来不是剑,而是握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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