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进来这么久,卫凌泽都没有拿正眼看她,只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和踏青那日一样的淡泊出尘。
可若是真的淡泊,他怎会出现在这里,用权势迫她低头?
春喜不愿低头。
她的背脊挺得笔直,脑袋也扬得高高的,定定地看着卫凌泽:“我弟弟没有打人,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该道歉的是你们。”
春喜说完,卫凌泽轻咳了一声。
春喜离开卫家后,云氏又安排了两个丫鬟进凌枫院。
云氏特意送两人去医馆学了药理和按摩,每晚都会帮卫凌泽泡脚按腿,但不管她们的手法如何精湛熟练,卫凌泽都觉得不得劲儿。
这些日子他都没有睡好,尤其是那日在京兆府见过春喜后,回去更是辗转难眠。
昨夜不小心受了寒,今早起来卫凌泽便觉得脑袋晕沉沉的,却听到行舟说春喜的弟弟打了他外甥。
卫凌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就和行舟一起来了学堂。
上次在京兆府,卫凌泽就觉得春喜不像在卫家的时候那样恭顺乖巧,今日再见,越发觉得她一身反骨,不仅敢跟学堂的两位先生叫板,就连看自己的眼神也攒着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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