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在卫家做奴婢时安分又恭顺,离了卫家就像是入水的鱼,一下子鲜活起来。

        如此灵动加上前后巨大的反差,任谁都没办法轻易放她离开。

        沉默片刻,沈清渊问:“你回去后想怎么做?”

        春喜的怒火顿时灭了大半。

        她能扒光柳逢源和车夫的衣裳,能雇人扔炮仗报复卫凌泽手下的人,能回家跟她娘闹个天翻地覆,却拿卫凌泽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身份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不仅不敢报复,她还得赶紧找个能护得住自己的人嫁了,免得卫凌泽再出什么阴招。

        这世道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春喜又躺回去,她双手枕在脑后,翘着二郎腿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也只能希望我爹显灵,劈了卫家祖坟警示一下不肖子孙了。”

        这般想着,春喜抓过被子闭上眼睛。

        希望她爹今晚能给她托梦,这样她就能好好地告卫凌泽的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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