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日傍晚,长春“满铁”旧宿舍区的烟囱冒着炊烟,空气中弥漫着生活的烟火气,与这片土地曾经的罪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程墨白敲响23号房的木门时,里面传来玻璃器皿碰撞的脆响,仿佛是某种神秘仪式的预兆。
开门的青年右眼戴着黑色眼罩,左手攥着的扳手上沾着机油,他的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坚毅。他工装裤口袋里露出半截《满洲日报》,头条正是昨日关东军司令部爆炸案,那爆炸仿佛是对罪恶的审判。
“林老师让我带句话。”程墨白亮出那页名册,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坚定,“马家沟的樱花开了,她召唤你们回来。”
青年独眼里的瞳孔骤然收缩,仿佛被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角落,他扯开衣领,锁骨下的条形码烙印在煤油灯下泛着青光:“No.19430815……我等这天……四年零七个月……”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愤怒与渴望。
狭小的房间里弥漫着焊锡的焦糊味,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墙上钉着七张照片,每张都画着血红的叉,仿佛是死亡与恐惧的象征。最中间是周墨海的半身照,相框上缠着引线,仿佛随时都会引爆一场复仇的火焰。
第一百零四章
青年从床下拖出橡木箱,里面整齐码放着:六管硝化甘油炸药、美制定时雷管、手绘的关东军司令部平面图、标着“菊地”字样的行程表。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从今天起,我叫‘一号’。”他掀开地板,露出地道入口,“下面还有三个‘同学’。”
地道墙上用炭笔画着歪扭的算式:47-12=35。林雪突然跪倒在地,泪水打湿了名册上张小山的照片,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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