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枪伤!"宪兵厉声喝道。
林雪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溅在宪兵制服上:"太君...我哥哥的肺痨...会传染..."
宪兵像被烫到般后退两步,嫌恶地挥手:"滚远点!"
他们爬上运煤车时,程墨白几乎虚脱。黑色的煤灰沾在伤口上,像无数细小的刀片。林雪撕下衬衣内层,蘸着煤车底部渗出的雨水给他清理伤口。
"下次别用肺痨。"程墨白喘着气说,"太老套了。"
林雪拧干布条:"但有用。"
煤车在奈良山区抛锚时,他们不得不徒步前进,深山里的神社本应是避难所,却赫然贴着两人的通缉令,照片上的程墨白眼神阴鸷,林雪的假名下面用红笔标注"此女子极度危险"。
"美国人悬赏五千美元。"林雪冷笑,"你不如我,但比石井四郎的人头还值钱。"
在破庙过夜的第五天,林雪终于撑不住了,突如其来的高烧来势汹汹,皮肤下的蓝色血管像蛛网般扩散,程墨白拆开最后一条绷带,发现她的伤口也出现了那种诡异的蓝色菌丝。
"文件..."林雪在昏迷中呓语,手指无意识地抓着草席,"必须送到沈阳..."
程墨白将她的头枕在自己膝上,彻夜未眠,破庙外的山风呜咽,像无数冤魂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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