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站长室的挂钟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指针卡在8:17,程墨白借着弯腰系鞋带的动作,发现站台地砖上有几道新鲜的车辙印,满洲国特制轮胎的波浪纹,和六国饭店门口的车辙一模一样。
"太君来了!"老赵突然拽了他一把。
佐藤健一带着几个宪兵从贵宾通道走来,皮靴踏在站台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程墨白低头退到一旁,余光却看见佐藤左手无名指上的戒痕,那圈凹痕比昨天更深了。
"这节车厢,"佐藤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敲了敲D车厢的门,"加倍看守。"
"嗨!"宪兵立正行礼,刺刀上的血槽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程墨白跟着搬运队伍往外走,在拐角处突然被拽进阴影,老赵布满老茧的手捂住他的嘴:
"后生,看你是个明白人。"老人从怀里摸出半张车票,"我儿子在哈尔滨...要是你见到他..."
车票背面用血写着:"D17=死神"。
站台突然响起刺耳的哨声,程墨白回头,看见佐藤正举着望远镜看向这边,他迅速压低帽檐,却听见身后传来老赵的闷哼:
"啊!"
一声枪响,程墨白僵在原地,背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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