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科长,你手里的钼钢戒指..."佐藤的中文突然变得字正腔圆,带着老北平的儿化音,"是我母亲打造的。"
他解开领扣,露出锁骨下方那个几乎褪色的条形码,D-1的编号下面,刻着一行小字:"玉碎非我愿"。阳光照在那些陈年疤痕上,金属油墨折射出诡异的七彩光晕。
沈清禾突然在程墨白身后咳嗽起来,她倚着钟楼的砖墙,左肩的枪伤已经不再流血,那些渗出的液体变成了透明的淡蓝色,和青霉素安瓿里的溶液一模一样。
"你们找到的十七罐青霉素..."佐藤从怀中掏出一支密封的试管,里面悬浮着某种金色晶体,"是父亲用D系列实验品的骨髓培养的。"
试管在朝阳下旋转,晶体碰撞发出风铃般的声响,程墨白突然想起老赵头临终前说的话:"真戒指在圣弥厄尔教堂第17块地砖下",他终于明白了,那根本不是戒指,而是这种能中和辐射毒性的特效药。
"1942年12月..."佐藤的怀表盖子弹开,里面嵌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日本军医站在731部队实验室里,手中举着的不是细菌培养皿,而是一支疫苗,"父亲偷偷修改了菌株基因序列,把鼠疫杆菌变成了疫苗载体。"
照片背面用德文写着:"致我的儿子,真正的救赎在第五个十七分钟"。
程墨白这才明白,所有钟楼齿轮组的十七分钟延时,不是为了引爆,而是为了等待朝阳初升的那一刻,太阳发出的紫外线会激活疫苗晶体。
沈清禾突然踉跄着上前,她的条形码"D-17"正在褪色,皮肤下流动的蓝色液体逐渐变得透明,当第一缕完整的阳光照在拼合的戒指上时,投射出的不是毁灭的坐标,而是一份名单:
《日本医疗反战同盟》
佐藤一郎731部队疫苗研究组
山本信介满洲医科大学细菌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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