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气怎么喘得这么凶。”时君兰见长姐脸色越发潮红,似乎快没力气的样子,担心地道。
“我死不了。”上世,这次的发烧让她的身体虚弱了许久,甚至还落下了偏头疼的后遗症,但死不了,时君棠看着眼前娇娇弱弱的少女,想到前世她说背她回家时的坚定声音,心里柔软了一分:“我问你,这些年你都学了些什么?”
时君兰想了想:“我学了些规矩。”
时君棠闭闭眸,又望向年仅十岁的幼弟:“那你呢?”
时明琅摇摇头。
“你们没上族中的学堂?”时君棠再讨厌这两人,也没有阻止他们去学该学的学问,时家长房出来人,怎么可以是草包?
“没有。”
时君棠只觉喉中带了点血腥,真怕自己一张嘴就喷出一口血来,瘪了好一会才道:“为何?”
时明琅稚嫩的声音透着难过:“我和阿姐去族学时,总是被欺负。夫子也常骂我和阿姐,说我们蠢笨,不配做他的学生。”
齐氏见儿子难过,赶紧安慰:“琅儿不难过,不学就不学,也没什么的。”
“不学?”时君棠不敢置信地看着齐氏:“人自束发受教开始,便应以圣贤书为阶梯启蒙,方能明理成人。与人交往,商贾持筹,管理家业,都需要以学问为根基。这世间不通文墨而立身者,字据不识受人欺,契书不明遭人骗,得吃尽多少苦楚,才能积累一点活着的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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