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墙角的方向,极其随意地……抬了抬手指。

        墙角处,欧卫只觉得浑身一轻!那股将他牢牢钉在原地的无形力量瞬间消失了!双脚恢复了自由!

        小家伙愣了一下,随即如同受惊的小鹿,迈开小短腿,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玄青扑了过去!一头撞进玄青怀里,两只小手死死抓住玄青的墨色袍襟,小脸埋在他坚实的胸口,放声大哭起来:“呜呜呜……玄青伯伯……卫卫错了……卫卫不敢了……呜呜……不要罚卫卫……黑黑的……卫卫怕……”

        这一次的哭声,不再有控诉,只剩下无尽的委屈、害怕和认错的讨好。

        玄青低头,看着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家伙。他宽大的手掌抬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欧卫柔软的发顶,揉了揉。

        “嗯。”低沉平缓的声音响起,只有一个简单的音节,却仿佛带着某种承诺。

        他抱着依旧在抽噎的欧卫,不再理会门外呆若木鸡的三人,转身,墨袍微扬,重新走回了揽翠轩。沉重的轩门,再次无声关闭。

        门外,云崖子、清风子、紫霄三人保持着跪伏的姿态,如同三尊被风化的石雕。额头上的血痕已经凝固,老脸上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茫然、难以置信的震撼以及一种世界观被彻底重塑的呆滞。

        罚……罚站?

        那位深不可测、一念可令万剑寂灭、一语可定灵植生死的玄龙前辈……用凡俗夫子惩罚顽童的“罚站”……来管教幼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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