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福难料…那…冰魄魂印…唉…速离…此地…不可…再留…”

        阴影深处,磐山岩魈巨大的黄褐色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蜷缩的小小身影。覆盖着厚厚苔藓的身躯内部,发出极其缓慢、极其悠长的“咕噜…咕噜…”声,如同地底深处传来的叹息。它巨大的头颅极其极其缓慢地侧了侧,混沌的目光中只有亘古不变的麻木和一丝…更加浓郁的茫然。刚才那让它本能感到极度危险和排斥的银光气息消失了,就像它从未出现过一样。这个从自己背上滚落、又在地上打滚的小东西,似乎也…不动了?

        时间在死寂的溶洞中缓缓流逝。星河藤蔓的柔光依旧无声流淌,暗河奔腾的咆哮仿佛远在天边。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更短。

        “呜…冷…”一声细若蚊蚋的呻吟从欧卫口中溢出。覆盖在他身上的银霜似乎被玄龙印记最后残余的微弱暖流和体内某种奇异的生命力抵抗着,开始缓缓消融。小家伙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纯净的大眼睛终于艰难地睁开了一条缝隙。

        映入眼帘的,依旧是那片流淌着星屑光芒的溶洞穹顶。

        “光光…还在…”他虚弱地呢喃,小脑袋里一片混沌,只记得最后那刺目的、冰冷的银光和难以忍受的剧痛。

        “幼尊!你醒了!”玄龙残念的意念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激动传来,虚弱无比。

        欧卫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小胳膊撑在冰冷的碎石上,却感觉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尤其是屁股和后背,火辣辣地疼。他委屈地瘪瘪嘴:“呜…摔…痛痛…光光…坏!咬卫卫!”他把那恐怖的银光冲击,理解成了“光光”在咬他。

        手腕上,幽暗的针尖印记光芒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传递出一股冰冷的、带着“迁怒”的意念波动,似乎在说:是那小洞洞里的光坏!不是它!

        玄龙残念简直要气结(如果它还有“结”的话):“…那是通幽绝径!大凶之地!叫你莫要去碰!你偏要去!若非…若非那东西替你挡了一下…”它的意念扫过那枚布满细微裂纹的幽暗印记,语气复杂,“…还有你体内…那点东西…此刻焉有命在?!”它指的是之前灵髓化生潭残存的生机和那道神秘融入的“本源”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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