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面的药童合手说道:“家师听闻侯爷召来了个会治病的野道士,特来移驾替侯爷把关相看。”
“那可真是有劳了。”永昌侯额角青筋暴起,目光在吴桐与老者间逡巡。
药女上前半步,拱手说道:“侯爷创口沾染异物,当请家师以银针探毒为先!”
说话间,药童已为王太医递上裹满银针的锦囊,就在要王太医举步上前时,蓝玉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本侯并无不适,多谢王太医美意了。”蓝玉转向吴桐:“方才这位道长说,这白药是用来止血的,是不是呀?”
“正是!”吴桐赶忙说道:“眼下血已止住,肌理收缩有力。这孩子虽然莽撞,可用药精准,望乞侯爷留他一命吧!”
王太医垂眸扫过案上的手术器械,目光在持针器上停留片刻。
跟在一旁的药童见了,口气中无不鄙夷地说道:“蛮夷道术也敢称医?侯爷千金之躯,岂容——”
“那两年前你师父开刀取箭时,怎的没发现这枚倒刺?”吴桐不甘示弱,手指轻点银盘子里那枚刚刚取出的箭簇,腰杆站的更直。
“你!”药童顿时气得剑眉倒竖。
反观王太医,倒是神色悠然:“黄口小儿知之甚少,当时侯爷伤及中府,若强行开刀,恐伤及手太阴肺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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