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生病喝药,哥哥每每都会买来城东张记的蜜饯果子,哄她喝完吃几颗蜜饯。娘亲给她顺着后背。连爹爹也告假守在她跟前,望着她喝了药睡下,才放心去当值。

        她朦胧地回忆着。

        手里这碗药却苦到心眼里去,怎么咽都咽不下,在喉咙间,苦得她沁出眼泪来,又吐出来了。

        泓绿见她这样,心疼道:“娘娘,喝不下,不如不喝了……”

        她们都晓得娘娘喝药十分头疼,——她怕苦。每回喝药,喝一碗,得呕出一半来,折磨得脸色苍白,如同上刑。

        稚陵轻轻叹了口气,“不喝药,什么时候才能好。不好起来,怎么办呢。”

        泓绿没什么话可说了,跟臧夏对看一眼,都晓得娘娘的意思。娘娘是怕自己生了病,旁人夺了她的恩宠。

        娘娘心头挂念皇后的位置,恐怕,只有等陛下真的大婚,才会放弃。

        娘娘不说她的心思,她们也不会在娘娘跟前提“皇后”两字,只是她们心里却都明镜似的,娘娘家世摆在那儿,只怕做到头了,也至多是贵妃……

        皇后的位置,委实不是娘娘足够好就能做到的位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