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千里浩荡的风;迎面,是生疼凛冽的雪。
快马疾驰六十里,傍晚时分,在雪林里遭遇了赵军的埋伏,无数枝冷箭向他们飞至,她睁大眼睛望着破空而来的寒箭,险些以为这就要葬身此地。
不想,她被一只手紧紧箍住了腰身,耳畔除了风声箭矢声,还有锵的一声,银枪挥过,迎面来的箭矢尽数折地。
即墨浔的沉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怕,就闭上眼。”她没有闭眼,在他怀里,极小声地说:“有殿下在……妾身不、不怕,……”
他说:“好,那你看着,看我斩了贼将的人头。”
黑马遽然调转方向直冲过去,她来不及看清,银枪格挡着流箭声此起彼伏,震得她脑瓜嗡嗡作响,却没有一支当真射中他们。
再之后便是他一枪搠进赵军将军的胸口,没了将领,剩下的赵国士兵纷纷投降。
银枪的尖头沾着血,从尖处直流,流到了红缨上。
四下里血色染着茫茫大雪,视野之中,红白交错,血腥气弥漫着。
这样的景象,她很害怕,只是在他问起时,仍然强装着镇定说,不怕。
她晓得即墨浔欣赏她怎样回答,她便会怎样回答。她想,她不能被他厌恶,被他丢下——她现在只剩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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