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竭力装出泰然自若波澜不惊的模样同他对视,到底败下阵来。
她只得垂下眼睛掩饰自己,想从他的掌心抽回双手,但他偏偏又固得很紧。
即墨浔双手间的温度,也逐渐将她的双手焐热了。
她低声说:“陛下……”
他终于启声:“风雪这么大,就在殿外干等着?不知进来吗?你跟了朕三年,朕知你一向守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是他们拦着你?若把你冷出了毛病,他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稚陵心头暂时松了口气。他应该……并不知她的小心思。
她抿了抿唇,温声细语:“涵元殿的规矩,无召不得入,臣妾也不愿他们为难。何况,臣妾在殿门前,便能早些见到陛下了。”
眼角的余光不住地偷瞄他的反应,她往他身边靠近了一步,再一步,膝盖已抵上他的腿了,他还是没有生气。
稚陵心如擂鼓,也不知他的所想。嗓音益发的轻:“陛下。”他缓缓松开手,只仍旧注视她,似乎在等她的动作。
烛灯摇曳着,稚陵暗暗咽了咽口水,手缓缓伸向他的玄袍系带,碰到的时候,被他按住手背。
他幽幽的嗓音忽然响起,掺杂着些不耐:“朕今日没有兴致。朕还有折子要看……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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