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陵坐在妆镜前,闻言,微垂下眼睛。

        即墨浔年少登极,这两年里,一向以圣人的话自省:“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

        他鲜少踏入后宫,即便是自己……受宠幸的次数,三年里不过两次;旁的妃子,便一次都没有了。

        思索之际,她的手指犹豫摩挲妆奁里的玫瑰金簪。臧夏望见,立即给稚陵簪上,谁知稚陵却抬手,又将簪好的玫瑰金簪子拔了,轻声说:“这个太招眼了。”

        臧夏嘟囔着:“娘娘说要去见陛下,不招眼些,素素淡淡的,若撞见其他的娘娘……不是落了下风吗?娘娘容貌这样好,只是整日素淡,哪里像十八岁呀。”

        稚陵簪上白玉钗,未置可否地笑了笑:“陛下说过喜欢素淡些。”

        臧夏不吱声了。

        她心底却不怎么同意娘娘的话。

        娘娘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分明是最明艳动人的好时光。

        她自然晓得娘娘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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