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在我面前提这事,不怕死么?”
“长老毕竟还需弟子留下有用之身。”陈珩再拜了一拜,面色不改:“恕弟子妄为了,可许稚师兄终究是待我如友,弟子别无他想,只是欲知一个实情罢了。”
“知实情?只怕你是想替他洗去一身的冤屈吧。”
古均闻言冷笑一声:“是不是怯战,又能如何?都早已过去这些年了,还有什么好言语的!”
“我的独子是死了,我终究是个人,不是泥胎木像,也不是个菩萨!”
话音才落,他的身形便已须臾消失在原地,一道黄光往云空一盘,便也不知去了何方。
而陈珩缓缓抬起头,将桌上那枚鹤翎拿入手中,重新坐下,也是一时无言。
从始至终。
两人都默契未提起地渊之事,更莫说什么向派主请托,免去地渊一行了。
无论古均还是陈珩都知晓,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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