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是那巨大金人,跪伏时半张面庞都是嵌进了这座宫阙内,里内的金浆流动时,腥臭无比,叫人恨不能割下鼻子来。
陈珩尝试以传音沟通这些魔类,却毫无反应。
便是那只好似具了灵智,称他为“魔子”的红肤侏儒,此刻也只是副木楞呆滞模样,恍若未闻。
他试探从袖袍下弹出一缕胎息,触向不远处一头人面大蛇的颅首,却也并无什么血肉实感。
直直穿过了过去,像是那仅是一团泡影。
“……”
陈珩眸光闪了闪。
他身侧的两人都未觉察,但这举动,却是欺瞒不过法坛上端坐的怀悟洞主。
早在最初那头剥皮血尸出现时,他虽无法瞧见,却自有莫名感应,神色便悄然一紧。
至于后续的人面蛇、红肤侏儒种种,更是手指紧攥,将拂尘都险些握出裂隙来,捏碎了不少灵光。
直至而今,看见陈珩还好端端坐上蒲团上,气机如常,虽是神色惊疑,却也并未亏损半丝血肉,才放了一颗心来,胸中长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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