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见陈珩始终神色平平,罗璋实则已是慌乱了非常,唯恐他在大失所望下,心头不快,迁怒于自己,惹下杀身的祸患来。
在他正焦躁难安时。
陈珩忽得将图卷收入袖中,随即打了个稽首,笑道:
“多谢罗道兄的这张图卷了,我不日就要入地渊,有此物存身,心里多少也添了几分底气,夺贵祖所遗之物,是珩失礼了,来日若能侥幸出离地渊,定双手奉还。”
“不必!不必!”
罗璋又惊又喜,退后几步,连连摆手:
“这图卷不过是寻常物什,又并非什么宝贝,当年也曾拓印过不少卖出去,师兄好生收下便是,不必——”
话到这时,郝庆延抬目狠狠瞪了罗璋一眼。
罗璋此刻也自觉失言,但话已出口了,只能讪笑以对。
“那我便无礼收下了,至于在谢覃炼师面前的言语,珩也不过随口一提,权且便是还了师兄当日赠我房所容身的恩情,无须太过挂念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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