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稚一时沉默。
怔然无言。
而待得陈珩已走出门户时,才忽有一道声音缓缓从内唤住他。
“古均长老的独子,不是我害死的……”
他脸上的表情像夏至急雨将临时的密云,急遽变化着,最后定格成某种苍然的悲戚:
“师弟,我没有怯战——”
他艰难地喘息着,只觉得一颗心沉沉的撞,每一寸都跃得费劲。
那不堪的往事和哀伤像巨大的潮水,再一次从脑子回想起来,铺天盖地的,简直要把他吞没了。
“我——”
“师兄,不必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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